今晚吃飯的時候... 在我還沒坐下來之際...
父親對我說：「阿嫲走左了」(我的祖母離開了人世了...
彷彿心被掏空似的...
我：「走了嗎...」
這句話是認清這個事實而說... 這是還想再確認一遍而慢慢地多問一次...
我也沒法好好分清...
只是說完這句話後... 感覺好像虛弱得連多問一句的力氣都沒有...
父親說：「嗯 , 今日四點十二分」
心好像空了... 又好像被石壓着一樣...
當父親對弟弟說出同一番話的時候 , 弟弟的反應和回答跟我一樣
從弟弟的反應和回答... 我能理解他當刻的心情... 因為我們都感同身受...
雖然父親說 , 能活到一百歲才離開 , 這是該笑的事
我是沒有哭 , 但我卻笑不出來
晚上回到房間 , 睡前與小敏通電話
我把嫲嫲離開了的消息告訴她 , 她知道後很震驚
但是我卻仍然很冷靜...
她不斷安慰我說 , 如果要哭的就哭
我很冷靜的跟她聊着... 聊着... 聊着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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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...
…

「阿嫲走左了」

我的腦子不停重複着這句話...
還有這句話的情景... 父親的語氣... 我的回應... 我回應時的心情...
是有什麼突然刺進我的心... 這是毫不留情... 刺痛着我的心...
我的腦子迴盪着那句話... 感情一瞬間波動起來...
這種急激的波動... 快得沒法反應過來... 使我的感情一下子超越臨界點...
我拿着電話... 不由自主地慟哭起來...
腦子只是不停泛起那句話... 一遍又一遍...
是有什麼要我認清事實
是有什麼要我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我 , 慟哭着的我才是真正的我
不由自主地哭... 沒法按捺着眼淚的流下...

「我失去的...... 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...... 我很...很...難過......」

這三十秒對小敏來說... 應該是很漫長...
又有什麼讓我開始慢慢回復平靜... 接着又回到了冷靜裡去...
雖然那句話仍纏繞着我 , 但是接下來卻沒有讓我再次痛哭起來
剛才的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... 我不知道...
我只是知道那一句話... 充滿着讓我永遠都沒法彌補的遺憾...